《燕国的燕是皮燕的燕》

2022-11-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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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

燕国皇都,太子殿前。

刺秦失败之后,秦兵已然包围燕国四境,只等一声令下,攻入蓟城。

太子丹孤注一掷,命客卿网罗城中豪杰,欲殊死一搏。众卿不负所望,寻得三位奇人异士。

一位是剑客。太子问他擅长什么,他说自己可以斩铁石,裂钢甲,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。

一位是弓手。太子问他擅长什么,他说自己百步穿杨,一箭双雕,挽弓射箭如流星,毙敌五百尺之遥。

还有一位是我。太子问我擅长什么,我说我可以拿皮燕子当口哨吹。


1

“严肃点!”太子愠怒不已,也无可发泄,只得压下怒火,问我到底什么意思。

“鄙人不才,不通武艺,疏于兵法。然而多年来唯有皮燕子锻炼的炉火纯青,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吃青菜,也可以靠皮燕强行抵抗便秘。”

“秦兵都快打到门口了,你这皮燕子当哨子吹能干什么?”

“呵。”我冷冷一笑。低调是我的不对,但轻视就是你的错误。“自古以来通音律者,必通治国。琴瑟琵琶,仿若士农工商,宫商角徵,犹如国计民生。古有孔丘演文王操,而知文王道高德重,后有诸葛亮独守空城,一曲古筝吓退司马兵……”
“诸葛亮是谁?”

“不重要。”我摇摇头,先秦的土地尚未来得及生长传奇。“且用皮燕歌一曲,请君为我侧耳听。”我侧身示意。

太子丹,剑客,弓手,还有其他几个客卿大臣都凑了上来,好奇这小小谷道的方寸奥妙。

“卟——卟卟卟,噗呲。”没吹好,我放了个连环屁。

2

“赶紧滚,我一刻也不想看见你。”被熏得够呛的太子丹捂着鼻子咒骂。“滚滚滚。”

“太子三思啊。”一位老臣弓着身子。“如今城中豪杰,仅剩这三位,城北剑客,城东弓手,城南军师,多一位就多一份力量啊。”

“哎对,你不是军师吗?你怎么不会兵法呢?”太子丹艰难的忍受着满屋子韭菜屁的味道,问着。

我怎么知道。我只知道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在厕所,然后掉下来的时候好像把什么人给挤到坑里去了,结果刚一出门就有人拉我去宫殿。现在想想,军师大概正在坑里排兵布阵呢。

“唉,没想到君子藏器于身,光芒在外。”我摇摇头。“不错,前有曹刿肉食者鄙,今有我皮燕开路见太子,想必可以成为千古佳话。太子,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在测试你,看看你是否是惜才爱才之人,没想到能顶着韭菜屁安之若素,您也一定是敬贤爱士之人。我也如实相告,其实我真正的才能,不止是用皮燕吹口哨。”

“而是——”我打了两个响指。

半晌过去,宫殿里静得无声,人人都在等待,却没有看见什么东西。

“是什么呀?”一个大臣按捺不住发问。

“就是打响指啊。”我没想到他们观察能力这么差。

3

“剑客。”
“臣在!”
“朕命你明日正午,自东门出,装备齐全,不容一丝懈怠,杀入敌阵,至傍晚归城。”
“臣领旨!”

“弓手。”
“臣在!”
“朕命你今日凌晨,自城墙下,乔装打扮,扮作一介逃兵,伺机潜入敌后,瞄准敌将,一箭穿心。”
“臣领旨!”

“众将听令,明日全军掩护二人,不得闪失!”
“臣领旨!”几个人同时应道。

“至于你。”太子丹嫌弃的看了看我。“你爱干啥干啥吧。”
“别看不起人啊。”我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。“你听,这是什么?”我随即用皮燕吹出声音。

“此乃秦军号令!”几个将军听见这声音,还以为是外面传来的,乱作一团。“秦军攻城了!”

“不是。”我晃晃屁股。“此乃屁哨也。”

“莫非……”太子听见后,捏起胡子,若有所思。

“没错。”我撩起裤子。“京中有善口技者,燕地有使屁哨人。我的皮燕哨子千变万化,可高可低。高时如卡祖笛声,低时像草原呼麦,模仿秦军号角,自然是屁到擒来。”

“好。”太子丹的眼里又亮出了光。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明日交战,我从侧翼出击,借屁哨干扰军令,剑客借机扩大战果,弓手趁其混乱之际,一举拿下敌将,何如?”

“好!”虽然现在满宫殿都是屁味,但他依旧露出了笑容。

4

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
秦军驻扎在蓟城南边,剑客从南门出城,弓手从西门下了城墙,我从东边出击制造干扰。按理说倘若敌军大乱,未必不可一战,然而敌将显然考虑周全,不仅有数队骑兵日夜巡城,更有弓手虎视眈眈,别说出城门了,敢把城门放下来,他们就能立刻拿下蓟城。

“太子,秦军劲弩非同一般,臣等无法走出城门半步!”剑客的脸上一脸怂样。

“太子,敌将守备周全异常,三更半夜亦不出帐,臣孤身一人,无机可乘。”弓手的脸上面带愧色。

“太子,我昨天吃了半筐萝卜,现在体气充盈,谷道强劲。”我的脸上笑容灿烂。

“你还笑得出来!”太子丹又急又气,但又不好发泄在他们二人身上,只好拿我撒气。“都这个时候了,马上我们全都得掉脑袋,你怎么还笑得出来?”

“可要是我说,还有一个计策,可救陛下于水火呢?”

“救个屁!”太子丹嘴一撇,非常不屑。“就凭你这个皮燕吹哨人?”

“对,就是用屁来救。”我淡定的笑笑,这是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笑容。“陛下,您听说过火箭发动机么?”

5

在我前来此地的过程中,曾从时间的反演里匆匆阅览过人类历史。从马斯克的星舰到土星五号运载火箭,从东方一号宇宙飞船到v2飞弹,再一路溯回到那个明代的狂人万户,用一团爆竹试图飞如高空——他没能成功,只留下了被火药炸松了的,明清两朝无人能及的超大皮燕子。

万户的失败是因为他不清楚,火箭不仅需要庞大的能量,更需要定向的喷射。而在这个连铸铁都是高科技的年代,能实现像火箭一样发射的唯一办法,就是利用我强大的皮燕。

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时刻,所以提前吃了一大堆萝卜积攒燃料。现在,我满腹的浊气左冲右突,就等着一个机会获得解放。

“此乃西海奇术之一。原本的手段是借天地灵气制造四氧化二氮与偏二甲肼,使之燃烧,在一片毒烟中获得推力,但如今你连火药都不懂怎么配,就只能用我肚子里发酵的浓浓氨气,配合我的响指了……”

“此话怎讲?”

“燃料需要不断的点火。而据我推算,此时整个燕国能为我的皮燕提供火力的,就只有我的响指了。一声屁响之后,我会尽全力打响指,让摩擦产生的高温超过燃点,届时,秦军就可以看见一副千载难逢的奇观:”

“燕有高人行天中,皮燕喷射火如龙!”

6

一夜过去,兵临城下。

剑客,放下了架子,说自己只是个混混,想混个客卿吃几顿饭。

弓手,收起了伪装,说自己就是个弹棉花的,临死前想装个大逼。

我,脱下了裤子,其实我也有伪装,那就是尽管前两天在大殿里放屁把太子熏得怀疑人生,但那还不是我的真正功力。

是的,我带着肛塞。

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,我从屁股里取出一条六十四斤流星大铁锤,又拿出一根三十二斤铁锁毒龙鞭。不要嘲笑你身边的标新立异,也许他们只是负重前行。

正在大家以为我会不会再掏出点什么的时候,我只拿出了一小块玉石。

“此乃……”太子丹也忘记了此情此景有多么腌臜,好奇起了这东西的来历。

“这是信物。”我的眼里带着忧伤。“如果我活着回来,就把这个故事告诉你。”

“一言为定!”太子丹的眼里饱含期待和热泪。

“不负卿恩!”我也十分激动,感谢这个古人的赏识。

然后我伸出手来握手的时候他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,看起来是嫌我刚扣完皮燕子的手很脏。呵,古来帝王皆薄情。

7

“历史上秦是会统一天下的。但我愿意为了你开辟新的历史可能性。”我回头看看太子丹。“至少,可以留你一命。等到十几年后,刘邦称王,大概就又能太平了吧。”

“我听不懂你的话,总感觉你神神叨叨,却又好像真的懂些什么。与其说是军师,更像是个方士。但我愿意毫无保留地相信你。”太子丹捂着鼻子说道。

“那么,再见了!”我夹紧皮燕,努力调整射流角度,右手响指一级戒备——起飞吧,凤翼天翔的火鸟,战国天空的炽烈火龙!

“卟——”然而声音和我想的不太一样,我好像只是放了个很长的屁。

“太紧张忘了吹哨了哈哈。”我打着圆场,尴尬地再放了一个——

“轰!”蓟城城墙上霎时间腾起一股热浪,城下的万千秦军议论纷纷,只见一条火焰瞬间冲上高空。

“吃我一屁!”我一口气飞到半空之中,速度之快让我自己也难以控制。

高温和加速度下我几乎失去意识,但仍咬紧牙根,凭借着最后一点力量控制方向。皮燕发出哨声,仿佛火鸟殒命的绝唱。决绝的牺牲之中我对准了不远处的秦军大营,我想,如陨石般击碎你锐利的兵锋,是我最后的献礼。


“这就是提前了两千年的弹道导弹吗?也罢。”万千秦军中,一个铁浮屠一般的身影屹立原地。

“那么,就让你见识见识,提前了两千年的末端反导系统。”

8

那种感觉难以形容!

像最炽烈的火,遭遇了最凝滞的水,激情在冷静面前沦为无用的狂怒。像守护君王的热血,面对着灭绝六国的冷漠,庞大的动能在胶质的液体里只划出尾迹!仿若弹道凝胶里那静止的固态,看起来气势如虹,却不可靠近半步!

他,打了个胶!

我震撼于对面敌将的冷血与应变。他是怎么做到的?短短几秒钟,就反应过来我的目的,并脱下了裤子狠狠地打了一个黏糊糊糯叽叽舒服到翘jiojio的绝绝子胶胶……我只感觉一瞬之间,就有铺天盖地的粘液让我慢了下来,最后只得缓缓落在敌帐正中。

“你怎么会这一招?”这个年代,不可能有人提前领悟打胶学中那皇冠之珠般的技能,临阵磨枪!

“哦?”对面的秦将摘下了脸上的铁面具。

“怎么可能……是你!”我盯着来人的脸,愣在了原地。


9

“太子,这个故事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“哦?莫非爱卿年轻时也曾为情所伤?”
“差不多。”我不禁怀念起送给我那块玉的人,曾经与我欢度的青春岁月。

我叫小皮,他叫小燕。我们两个人是大学舍友,形影不离,肝胆相照。我们就像是牛子和篮子,没了我,叫海绵体,没了他,叫有个卵用。两人生日,我送过他一枚白银戒指,他送过我一块玉石肛塞。

然而如此亲昵的好兄弟,却因为她的来临,而横生间隙。

“你不能夺走她!”一场舞会之后,我拦住了小燕。她叫江萌,是我们年级的系花。我和他都喜欢她,她倾心于我皮燕吹出的悦耳音乐,却终于被他一秒七下的响指所吸引。我苦练许久,仍只能一秒打五下响指。

“美人,只配强者拥有。”那场舞会,她拒绝了我这个原定的舞伴,而临时让小燕与她一起。舞会中,两个人一个人打响指,另一个人翻白眼,技惊四座,仿若神仙眷侣。

“对不起,小皮。”小燕的目光躲闪着,他也难以决断。“我不愿伤害你,但我也爱她!”他转过头来,目光热切。“只有她,翻白眼的速度能跟上我打响指的节奏。除了她,我还找不到任何一个扣鼻孔如此动人的女子。”

“那我们从此一刀两断,不共戴天!”我愤怒地摔碎了当年他送我的肛塞,头也不回,泪流满面。

直到后来,我才明白了小燕的苦衷:他早已看出江萌小姐蛇蝎美人的本质,而我正深陷其中不可自拔,他只有大忠似奸,大善似恶,用这种不得已的手段才能将我挽回。

江萌的伪装很快露馅,就像夹不紧的屁股总会放出湿屁。我幡然悔悟之后寻找小燕,却发现他无迹可寻——宿舍,图书馆,哪怕他平时偷偷打胶的厕所里,都找不到。

在他的日记里,我明白了真相。当年他教会了我皮燕吹哨子,我教会了他怎么打响指。在我下一个生日,他想给我一个惊喜,于是苦练皮燕吹哨子技术,想给我用皮燕表演一个《初音未来的消失》,却未曾想,原来如果屁哨吹得太快,就会导致人陷入时空的乱流,回到从前。

我没有多想,也鼓足全力,用屁哨驱动着自己回到过去,只为寻找他。


10

战场上静的出奇。

“是我。”摘下了面具的小燕面若冰霜,但年龄看起来并没有变化。“看来你皮燕的功力还不如我,落后了十年才到达。”

“你……”我还是无法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。“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?”


“和你差不多。只不过,我答应了秦王,不灭六国,誓不回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陛下答应我,倘若成功,便分半粒长生不死药给我。只有那样,我才能活到两千年后,重新见你。”

“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。”我挽住他的手。“不用再统一什么六国了,我们可以逃离这里,回到我们的时代!”

“没有办法的。”他叹了一口气。

“什么没有办法。”我告诉他一个我在漫长历史中偷窥到的事实:如果想要回到过去,得动用屁股,想要回到未来,则得求助指尖。只要打响指打得足够快,就可以靠相对论效应在钟慢尺缩中重新回到这条时间线的未来。

“你看。”他伸出了手,语气冰冷得了无生机。“我早就没有手指了。”

他的手上,竟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手掌。两只手都是如此,所有的指头平平削去,不见踪影。简直跟哆啦A梦一样。

“怎么会……”我感到一阵战栗。

“因为他也知道,打响指可以回到未来。”小燕叹了一口气。“否则,拿什么逼我统一六国呢?”

说完,小燕的表情又冷了下去。“所以,灭了这个小城,一切就可以结束了。请不要阻拦我。”

“为什么……即使已经找到我了,也要让无辜者的血流干么?”几天的时间,太子丹的包容和信任已经让我觉得感激。在这个时代,能找到欣赏皮燕哨子的人实在可贵。至少,我想保他一命!

“对不起了小皮。”他看看我,接着用皮燕吹出了攻城的号角。“在这只是一场偶遇,我还要等到两千年后再找你。”

“不!”我回到此刻,本为了找他消弭误会,却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冷血。我得拯救小燕。我想着,就像他曾救我一回那样。

“终极屁哨……屁屁共振!”我使出了只存在于幻想中的那一招!

11

1831年法军士兵以正步队列走过昂热市的一座大桥。当日无风无浪,然而,士兵脚下整齐的正步引发了共振,竟生生摧垮了坚固的大桥。共振,有着人所不知的强大力量!

而此刻,我正疯狂用皮燕演奏着高频的音乐。因为我知道,阻止小燕是不可能的,唯有通过共振,让他的皮燕与我的一起高频谐振,一同回到过去,才能避免悲剧。

“自不量力。”他回过头暼我一眼,随即拿出一个肛塞给自己塞上。“这下安静了。”

“不行!”我加速了振动。使出了要把那个肛塞震碎的力气。“我一定要把你带走!”

他的肛塞岿然不动。

但就在此时,我突然回想起曾经在皮燕课上问老师的问题。
“老师,皮燕吹哨可以回到过去,打响指可以回到未来,那两个一起,会怎么样?”
“绝对不行!”老师拉下了脸。“如果太高频的皮燕和太高频的响指同处一身,会出现无法想象的后果。绝对不能这么干。”
“倘若真的这样做呢?”我执意要问。

“大概……”老师叹了口气。“大概,会陷入短时间内的循环,永远无法结束吧。”


而此时此刻,我的目的就是这个。此刻我一边鼓动皮燕,一边打响指。我要用无数次的循环,寻找到那唯一的可能性——一定有有一种可能,我皮燕的共振可以连着肛塞一同击碎!

哪怕,那个时间,几乎是永远!

为什么要为了他如此坚持?不,我不仅仅是为了那个太子。我更大的原因是因为——

我们是缺一不可的好兄弟啊!

时空在扭曲,光线迷离,庞大的能量在我身旁滚动。无数平行宇宙的幻影逐渐聚焦,凝聚为同一个可能性的未来……开启吧!那个没有遗憾的明天!

我的眼里只剩下一道耀眼的白光。

12

未知的空间,神秘的世界。

这里好像天地初开,又仿佛宇宙终结。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,只有我和小燕相对而坐。

“这是哪里……”他还在恍惚之中,没能清醒过来。

“这是一切历史的终点和源头。”我说。“我在无数次循环里成功让你的皮燕和我的一起高频共振,最后让我们两个一同穿越回了历史最初的时刻。不过,由于宇宙的诞生与终结在时空上可以反演,某种意义上,我们也就是到达了一切的尽头。”

“真难懂啊。”他摇摇头。“只不过,你为了阻止我竟能做到这一步。”

“不是为了阻止你,而是为了报答你当初救过我。”我说。“更何况,我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
“也许是我在那里待得太久了。”小燕摇摇头。“连目的和手段都搞混了。好在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了。”

“的确。”我说。“不过在你醒来之前,我已经领悟了一种力量,如果你愿意,我还可以把你送回原来的世界。在那里同样有一个我,他是我的投影,在你看来,和以前的生活一模一样。”

说罢,我撅起皮燕。“如今,我这里已经可以操纵空间,只要钻进来,你就能回到最初的生活。”

小燕沉默了许久。面前,是一个黑洞洞的皮燕,仿佛在邀请,仿佛在诉说,又仿佛充满危险。


13

旧燕国都蓟城三十里外,一片农田在春天里散发着泥土的芬芳。两个人一前一后,缓缓走着。

“太子,这一次我好不容易从两千年后回来,也是为了时间的完整性考虑。虽然已经是秦朝了,但如果隐姓埋名,你也一定可以令血脉长存。只是,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燕国皇室历来以姬为姓。如今六国已没,也不必再追求细枝末节了。但愿你以后可以以燕地为姓,改为燕氏。”
“也罢。”太子摇了摇头。“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时代了。”

“对了,我也有个不情之请。”太子丹停了下来,看着我。“我能学习一下……你那个皮燕吹哨子的方法吗?”

“哈哈哈。”我笑着。“怎么想起来学这个?”

“那日你出生入死,救我于水火之中,想来全是仰赖屁哨的威力。如此神功我也想参悟一二,还请不吝赐教!”
“不用担心,我一定会教给你的。”我摇摇头,感叹着历史的强大动力。

14

在大学里,我认识小燕的第一面,他就光着屁股,在那打胶。

我问他,能不能收敛点,他就说,他是在练习皮燕吹哨子。

“怎么可能,少找借口。”
“这是真的。皮燕吹哨子是我家祖传的独门绝技。”
“哪家祖传绝技是这个?”
“真没骗你。我家上溯可以算到战国的燕国往事,要不然我为什么姓燕。”

“扯犊子吧你,打胶被发现就少找借口。”我仍记得当时自己满脸的不屑。“总不可能,太子丹从姬改姓为燕,还开创了皮燕吹哨子的功法吧?”

“你还别说。”小燕一脸兴奋。“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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